碧落眨了眨眼睛。
“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夜?jié)梢幌伦铀砷_了手,把頭偏了過去,慌亂的整理上衣,耳根微微泛紅。
碧落站直了身體,而后事不關(guān)己的坐在了夜?jié)蓪γ婧炔琛?p> “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也沒見你有這么大反應(yīng)?!?p> 碧落放下茶杯,雙手托腮問道。
“那是封印……”
夜?jié)珊鋈秽淞寺?。這呆鳳凰似是不知道封印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免得她鬧騰成什么樣。
“什么封???”
碧落抬起頭茫然的問道。
“沒什么,與你無關(guān)?!?p> 夜?jié)奢p咳一聲,不大自然的扭了扭肩膀。
碧落轉(zhuǎn)動眼珠上下打量了夜?jié)梢环坂偷男α顺鰜怼?p> “小呆龍~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啦?怪不得這么反常,還說什么…男女有別!”
碧落挑眉看著夜?jié)桑龀鲆桓薄安挥谜f了我懂我都懂”的猥瑣表情。
“胡言亂語!”
夜?jié)烧酒饋?,看了一眼碧落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
“哎呆龍!別走啊,你不是還有事跟我講嗎?”
“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夜?jié)深^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個狼狽逃竄似的背影。
“什么嘛?!?p> 切,碧落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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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獸嶺。
太乙真人地宮內(nèi)。
晝荒聽到老人的回答似是怔了一下,無法想通怎么會是自己。
老人慢慢的走過來,扶著晝荒的胳膊。
“你呀,跟你父王真像,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老人輕拽著他往前走,邊說這邊笑著,仿佛與他走著,就像是重明仍在身邊。
兩個人走入了那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說了什么,那黑暗的過道里終于出現(xiàn)了光芒。
那是使命的召喚。
在密室里不知說了多久的話,晝荒已經(jīng)全部聽了進(jìn)去。
他沒有說話,就是那么坐著。
“你自己想想吧,三天后,我們?nèi)ゾ胖靥臁!?p> 太乙真人背對著他。
密室的石門打開了,太乙真人走了出去。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晝荒終于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密室的中心,那里有一副冰棺。
里面躺著的,是重明。
他的手緩緩放了上去,好像隔著一層水晶也能觸碰到他的臉,晝荒終是沒忍住,一串晶瑩從眼角悄無聲息地滑下……
他的父親,永遠(yuǎn)只能靠著這副冰棺來殘留身軀的幻象,為了讓他看一眼,為了讓他記住這張容顏。
“為什么……”
晝荒盯著冰棺里的人喃喃道。
過了一會兒,男人把手取下來,臉頰的淚痕已經(jīng)干涸,垂在身旁的手指漸漸握緊,只聽得骨節(jié)咯咯作響的聲音。
晝荒站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冰棺,從密室走了出去。
誰曾料想得到這一眼,這一趟,這一天,就是萬劫不復(fù)的開源?
世間太多太多的事情不需要許多的鋪墊,一句話,一念之間,就是天差和地別。
地宮里。
晝荒不緊不慢地走著,將身旁石壁上的刻畫仔細(xì)觀摩著,記憶著。
畢竟路還很長,他得憑借這些族史的難忘——與天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