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霜城,應天府外。
此時夜已經(jīng)黑了,一片小樹林中有一道躥騰的火光閃來閃去,在漆黑的夜晚中顯得有點突兀。
楚寒身負長劍,坐在樹下,面前點了一小堆火,此時雖然不是冬日,但也已經(jīng)是秋末了,夜晚還是有些發(fā)涼的,楚寒本想快些走到前方的鄉(xiāng)鎮(zhèn)去的,但是在天色剛剛見黑的時候遇到了一伙強盜,楚寒也就順手除掉了他們,這才耽誤了行程。
“有幾年沒來應天府了吧,不知道現(xiàn)在這里什么樣子了。”楚寒喃喃自語,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卻長了一頭白色的短發(fā),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已經(jīng)是有三年沒有行走江湖了,對此,他還是充滿期待的。
沙沙沙...
就在楚寒感嘆著什么的時候,不遠處似乎有著人馬行走的聲音傳來,聲音雖很微弱,但卻逃不過楚寒敏銳的感知。
“大晚上的還有人在此路過?”
楚寒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這聲音也是越來越近了,楚寒也是來不及多想,一腳踢滅了小火堆,身形輕輕一躍就跳到了幾米高的樹上,除了地上還在冒煙的,沒有燃燒完的樹枝之外,此處好似從沒有人來過一般的寧靜。
“聽聲音好像是在東邊傳來的?!?p> 楚寒瞇了瞇眼睛,在樹上使出輕功來,幾個大步飛躍之后,果然不遠處有著幾道人影,在黑夜之下緩緩的趕路。
幾個打扮粗狂的人正在趕路,邊走邊說著什么渾話,邊說邊笑,渾然不知死亡的恐懼即將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看樣子好像是土匪啊。”
楚寒剛欲出手,那些土匪的前方似乎是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影子,背對著那些土匪而立。
“他是什么人?怎么在我的身旁不遠我都沒有半點的察覺?”
楚寒有點吃驚,以他的輕功身法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很簡單,但是別人想要不被他發(fā)現(xiàn)簡直是難上加難了,這人既然有此本領,別的不談,想來輕功便是不會比自己弱上半分。
那些土匪也是發(fā)現(xiàn)了此人,疑惑之下,于是快步上前查看,直到走進了才看清,那道影子是個人,手里拿著一把刀,尚未出鞘。
地面上的那些土匪定睛一看,攔住他們去路的人是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在淡淡的月光下看著他那帶著幾分剛毅和成熟的臉龐,此人約莫二十歲左右,卻有著好似三十歲的長相,他的表情冷若冰霜,讓人只要是看上他一眼就會覺得一股煞氣在此人的身上由內而外散發(fā)而出!
“你是何人?竟敢擋住我們的去路,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見這男子只有一人在此,那些土匪頓時是有了底氣了,一個拔出劍來叫囂道,似乎是想要把男子嚇走,但他可是打錯了算盤了,男子殺過的人,只怕是比他見到過的人還多,如何還能怕了他這把都快拿不穩(wěn)的鐵劍。
男子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用廢話,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虎翼山寨里的強人罷了,我且來問你們,你們去做什么了?”
男子的聲音就像是在九幽地獄中傳來的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加上他那淡漠無情的臉,配合著午夜的時間,氣氛被壓的有幾分恐怖。
幾個土匪的心里有點發(fā)栗,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像是他們這樣的無惡不作之輩,最怕的就是鬼神之論了,這突如其來的男子,給他們一種發(fā)自內心的恐懼的感覺。
“我...我們做什么與你何干?還不快讓開去路,我們老大就要來了,我們老大翼虎的大名想必你也聽說過吧?現(xiàn)在還你退走還來得及,若是等我們老大來了必要你命!”一個土匪手掌有些發(fā)抖的攥著手上的劍,指著男子喝道。希望用自己老大的名頭來嚇走此人,但他不知道的是面前的人沒那么容易被嚇走。
“翼虎?這話等他來了再說吧,也罷,何必問這么多人呢?!?p> 男子淡淡的聲音說出,讓他們幾人都是疑惑,何必問這么多人呢,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男子很快就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們的疑惑,他的手慢慢伸到了刀柄的位置,慢慢的抽出刀來,幾個土匪見狀,都是急速抽出了自己的刀劍武器,緊緊的看著此人。
男子眼神一利,猛地把剩下的一半刀都抽了出來,身形一動,黑夜之下,只見黑色的影子朝著他們的方向一閃,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影子,身法的速度簡直是快到了極致!
“?。?!”
只聽得幾聲慘叫和兵器掉地的聲音,數(shù)個土匪全都是瞪大了眼睛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此時他們的脖子上,都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足以致命的傷口!
“好刀法!”藏身在樹上的楚寒在心里忍不住的贊道,這一套刀法簡直是帥的沒邊了,速度和力量兼?zhèn)洌瑢Ω稊橙艘徽袛烂?,看來這個男子也不簡單啊。
“放過我!我什么都說!”
僅剩下的一個滿臉恐懼的土匪跪地尖叫道,他的身體在恐懼之下不斷地顫抖,只因此時他的脖子上有一把刀輕輕的放著,而這把刀隨時都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拿著這把刀的人嘴角掀起了一抹冷冽的笑容,對付這群亡命之徒,果然是這等極端的手段才有用處,否則他們永遠都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男子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出來說道:“翼虎最近的動作很大,他想要做什么?”
“我們大當家的說要奪得黃泉血閣閣主徐飛巖的寶貝,據(jù)說那是一把稀有的寶刀,那徐飛巖都已經(jīng)七老八十的了,且實力遠遠不如我家寨主,三腳貓功夫罷了,如何有資格用那把寶刀,我們寨主的想...想要奪來自己用,我們是剛剛奪得寶刀回來的?!?p> 土匪顯然是被這恐怖的手段嚇破了膽子,聽到男子的問題趕忙回答,生怕自己稍有遲疑,被不耐的男子一刀殺死。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三腳貓功夫?翼虎這廝還真是狂啊,殊不知在天下英雄的眼里,他也是三腳貓功夫?!?p> 土匪略顯尷尬的面容僵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他說三腳貓便是三腳貓吧,他現(xiàn)在要做的,僅僅是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
“寶刀在哪?”男子淡淡的說道。
土匪指著馬車道:“就在馬車上,這刀約有百斤重,我們使不動,抬著費力,就用馬車拉回來了?!?p> 男子拿起了架在土匪脖子上的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土匪看清了男子的刀上竟是沒有一滴血,剛剛男子可是剛殺了七八個土匪啊,竟然是沒有濺到一滴血!
其實也并非是男子的刀有多好,而是他殺人的時候刀太快了,刀還沒有來得及粘上血被殺的人就已經(jīng)死了。
不過此時讓他疑惑的是,男子并沒有去拿寶劍,而是輕輕的低垂了下眼皮,仿佛在仔細的聽著什么。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男子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一棵樹的上面淡淡的說道:“朋友,一場戲終有落幕,現(xiàn)身一見吧?!?p> 男子的視線讓楚寒的瞳孔忍不住的縮了縮,因為男子看的正是他的位置,難道自己如此隱蔽的藏身還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戲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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