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瑾看他神色,心中主意更定。
肖仁風既然愿意放走月夕,那說明他并沒有認出月夕。這些時日,月夕模樣略有變化又加之前后均有易容,肖仁風認不出來也合乎情理。只是頗為意外的是,五谷竟然也沒有向肖仁風說破月夕的身份。
既然如此,葉承瑾也就再無顧慮。來而不往非禮也,就讓他再送他們一份大禮。
“肖幫主,司馬堂主手中陶塤便是五谷兄弟贈予我二人的,他曾說過,若是我們在不死洞中遇到危險便吹響陶塤,或能救我二人性命,他既這么說,說明這不死洞中有五谷兄弟十分信任的人。”
他冷笑一聲,看了眼司馬破軍,司馬破軍手中正把玩的歡的手終于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葉承瑾想說什么,一雙陰鷙的眼睛警惕地盯著葉承瑾。
葉承瑾假裝沒有看到,繼續(xù)說道:“在不死洞口,司馬堂主應該就認出了這只陶塤,那時便決定讓我們進入不死洞中,對嗎?否則以不死洞口機關的隱秘,我們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否則以司馬堂主的武功,我們又怎么可能進的來?進入不死洞中,也是司馬堂主親手用鑰匙打開的那石龕秘格,還是司馬堂主親自挑了那兩頁箋紙給我們看,若沒有司馬堂主,我們又怎么可能知道北派丐幫這許多秘密?”
司馬破軍聽到此處,已經(jīng)知道葉承瑾的用意,心中驚怒,破口大罵道:“臭小子,你休要胡說八道!”
葉承瑾冷笑道:“司馬堂主何必動怒,我這些話中哪句有假?又有哪句冤枉了司馬堂主?何況即使如此,肖幫主也不會怪罪司馬堂主,不然這不死洞中那么多啞巴弟子從何而來?”
葉承瑾不再理會司馬破軍,對著肖仁風繼續(xù)說道:“只不過,司馬堂主為何明知我二人與五谷兄弟有舊,還要故意讓我二人進入洞中?以司馬堂主的手段,五谷的陶塤也不可能是其他人所贈,所以司馬堂主你不僅騙了我們,也辜負了五谷的信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馬破軍怒不可遏,一掌朝葉承瑾劈去,大吼道:“我殺了你!”
葉承瑾站立原地,毫無懼意,眼看著司馬破軍一掌劈到,就要正中他的面門,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根青竹棍破風而至,挑開了司馬破軍的殺招。
司馬破軍急道:“幫主,你不要輕信這小子!”
肖仁風收回打狗棒,淡淡說道:“聽聽他還要說些什么,又有何妨?”
司馬破軍一口氣噎在喉中,不得不退后一步。
葉承瑾心中冷笑,繼續(xù)說道:“司馬堂主掌管掌信堂,應該早就識得我的身份,你步步為營,不惜背棄對五谷的承諾,也想要我死在這里,就是明知我身后是賀蘭葉家、是燕王府,你想要給北派丐幫樹立強敵,讓北派丐幫永無出路,才能永遠當那應天之人的走狗,讓肖幫主一輩子做那人的一把刀!”
“司馬堂主,你表面是北派丐幫的堂主,實際是應天那人派在北派丐幫的耳目,你隱瞞身份與五谷相交,讓他信任于你,恐怕也是知道肖幫主最是疼愛這個徒兒,想要拿捏于他、另有所圖吧?”
他字字珠璣,一針見血,正正說中了肖仁風心中最為忌諱之事。
司馬破軍聽得冷汗直冒,怒聲斥道:“一派胡言!”一記凌厲的掌風襲向葉承瑾,肖仁風打狗棍橫出,擋住了司馬破軍致命一擊,卻不料司馬破軍左手一抬,那顆“大夢歸心丹”正正彈入了葉承瑾喉中,葉承瑾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司馬破軍已經(jīng)捏住他的脖子,逼得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