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發(fā)出攻擊的正是一名女修,那女修頭帶玉冠,發(fā)髻簡單,面容秀麗,看似溫雅,脾氣卻很火爆。只見她微抬著下巴,鄙視又傲慢的看著杜若,開口就罵道:“卑鄙無恥的小人,這株天星草明明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等我們引走了這株天星草的守護獸,你卻來撿這個便宜。我勸你還是放下它,不然-----”話未說完,手中的靈劍卻已經(jīng)出鞘,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十分鮮明。
再看她身旁的兩個男修,同樣冷著臉看著她。
杜若腦袋一懵,這株天星草是有主的?可是天星草是煉制補元丹的主要材料,她真心不想放棄啊。再說了,她見慣了修真界的殺人奪寶之事,誰知道那女修說的是不是真的。
于是,杜若反唇相譏道:“趁人不注意搞偷襲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吧。再說了,我來到這兒的時候,這里空無一人,也無打斗的痕跡,你憑什么說這天星草是你先發(fā)現(xiàn)的?更何況,若這天星草旁真的有守護獸,你們不應該是留著兩個人引開那守護獸,剩下一個人來采它嗎?哼,你們說的話毫無邏輯可言,不就是為殺人奪寶找借口嗎?何必表現(xiàn)的如此正義凜然?”
杜若說完后,就取出了靈劍握在手中,這是來到異界后遇到的首批人修,為了道心,也絕對不能輕易退縮了。只是觀看對方的修為氣息,竟是三個筑基初期,有點難纏啊。心念一動,杜若便決定要是對方追著不放,大不了打一場,打不過嘛,就跑。
這樣一想,心中戰(zhàn)意燃起。
“你----”白衣女修憤怒的指著杜若,語氣顫抖,半響找不出話來回擊。說來也是,他們當時想著對付那妖獸,怎么就忘了留下一人守在這兒呢。
看她說不出話來,杜若微抬下巴,不屑的看著他們,但心里卻在暗暗警覺著。
被她那視線看著,白衣女修更是生氣,簡直想再凝聚一段風刃劃過去。
這時,站在她左邊的那名男修說道:“道友既然來采集這天星草,應該也知道這天星草的守護獸是一頭二階的眸牛吧?!?p> 杜若依然冷著臉,但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回憶起靈植圖鑒的內容了,上面確實記載過這個內容,只是因為地球上妖獸和靈植都太少了,她初來乍到,倒是給忽視了。
“那又如何?”看著那男修的眼神,杜若心里有些不確定了。作為地球第一修仙門派昆侖宗的掌門親傳弟子,杜若也是驕傲的,她雖然信奉弱肉強食之道,但從不會為了搶奪他人寶物而故意殺人。頂多跟別人斗法,打贏了之后就把對方的儲物袋作為戰(zhàn)利品給拿了。礙于她的身份,別人輸了也只能憋屈的受了,總不能拼個你死我活最后得罪昆侖宗吧。
不得不說,杜若那曾經(jīng)二十年的修仙生活有些過于單純了。
那男修聽了,冷笑道:“守在這株天星草旁的眸牛是一雌一雄,皆是二階后期的修為。天星草成熟后結成的天星果可以幫助眸牛進階,它們怎么會放棄?若不是我們三人聯(lián)手將之斬殺,閣下怎么可能撿到這個便宜?”說罷,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具眸牛的尸首。
一連兩個反問再加上如小山一般的眸牛尸身,讓杜若啞口無言,可是要把這天星草還回去,杜若也委實舍不得啊。若是不還吧,也確實是她理虧,要是自己千辛萬苦要采的靈藥被別人撿了漏,以她的脾氣,哪還會說這么多廢話,直接提劍殺過去了。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反派死于話多。
猶豫半響,杜若最后咬了咬牙,從玉盒中拿出天星草給扔過去了。同時還安慰自己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那三個筑基期的一起上,自己不一定打不過。修仙修仙,沒命在,修哪門子的仙。”
但她心底到底是憋屈郁悶,二十多年來,她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伤宰呷胂傻酪詠?,修的就是堂堂正正的君子道,就算是搶了別人的儲物袋,那也是斗法之后的戰(zhàn)利品,算不得搶奪,畢竟失敗者就該承受后果。所以,在得知事實的情況之下,她總不能因為一棵天星草反駁自己的道吧。
接過那株天星草,那三個劍修倒是有些詫異了。還以為要斗一場呢,誰知道那女修竟然傻不拉幾的把天星草給還回來了。
難道是怕了。
一看他們的表情,杜若更憋屈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一聲嬌喝,是那個女修。
杜若回頭,臉上發(fā)沉,“你不要得寸進尺,別以為我還你們天星草是怕了你們?!?p> 一個還字,道出了杜若的品德,倒讓這個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女劍修有了片刻的沉默。作為大宗門的精英弟子,杜若這處世態(tài)度倒讓她有些熟悉。
作為一個直腸子的劍修,她收斂了怒容,抬著下巴傲氣道:“這株天星草好歹也是你挖的,你真的不要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諷刺嗎,杜若心里的憋屈再也忍不住,提劍而起,怒道:“要不我們比一場,我贏了,把天星草給我。”
?????
三個劍修同時有些發(fā)懵,都覺得這個女修的腦回路有問題啊,既然要打,那還還什么草啊。只聽說過打一棍子再給一個糖果,可沒聽說過先給果子再給棍子啊。
女劍修,也就是明月,聽她這么說,心里也升起了戰(zhàn)意,回頭對著那兩個男修說道:“唐師兄,鄭師兄,反正門派任務也已經(jīng)做完了,也不缺那一棵天星草。我和她同為筑基初期,倒不如讓我和她比一比,就以天星草作為賭注。好歹這天星草也確實是她挖的,我們也不必占這個便宜。”
唐非和鄭修聽了,知道以自家?guī)熋煤脩?zhàn)的個性是想要和這女修戰(zhàn)一場了,后面的那番話不過是說著好聽的。
兩人對視一眼,對明月點了點頭。
明月粲然一笑,回頭對杜若說道:“我叫明月,道友如何稱呼?!?p> “杜若。”
“那好,杜若,戰(zhàn)吧?!闭f完,手腕一翻,一柄紅色手柄的靈劍出現(xiàn)在手中。
杜若瞟了一眼,倒是一把好劍,但是,自家這把也不差。不知這異世的女修戰(zhàn)斗力如何,杜若唇角勾起,臉上不再冷漠,而是自信的笑道:“請。”
兩人相視一笑,看來,她們都是好戰(zhàn)之人。
沒有等待,兩人同時出手,武器都是劍。白色的身影和青色的身影快速沖向對方,一擊之下又飛速后退。
實力相當,招式坦蕩,性格又是一樣的驕傲,這一擊,似乎找到知己,痛快。
“再來”
“誰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