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位短發(fā)的少女,只見她在處理完那名金麓弟子后,隨即便對著林放元抱拳道歉:“抱歉,是我金麓山莊有錯在先,這位少俠公子還望見諒!”
而在樓梯上靜靜地看完一切的華渠,則是露出了他的笑容:“對啊,這位少俠,是我金麓山莊無禮在先,華某知道道歉實在也不足以表達內(nèi)心的歉意,自當騰出一間上房,望少俠莫嫌棄?!?p> 林放元看了看那位全程看戲的人,指了指邊上的三人:“我和他們是一起的,所以一共要三間?!?p> “哦?”華渠不禁瞇了瞇眼,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
“大師兄,姑逢城客棧那么多,況且權府多住幾個人也是無妨的。”連瑜的語氣略有不滿,因為她知道,現(xiàn)如今的韓國其余地方遠不如這里般寧靜,前線戰(zhàn)事的失利,已經(jīng)讓這個國家開始風雨飄搖,所以金麓山莊對待江湖云游俠士,也更不應該入從前般,而是更應該交好,以奢望將來給金麓山莊或者韓國出力。畢竟對云游俠士來說,被國家所眷顧的門派,才是真正安寧,放心修煉的地方,雖然有種賣命的感覺,但是只要出得起一定的價格,也就是武學秘籍以及尖兵利器,那也是無妨的。
連懷玉也是在自己主戰(zhàn)的表決被五大長老否決后,才會告誡連瑜要善待。
“既然四師妹如此說了,那好?!比A渠大手一揮道:“三間上房就能認識如此厲害的人物,實在是我的幸運!”
說罷便帶著人要從這里離開,在路過曾矜身邊時,輕笑道:“請務必好好欣賞姑逢城內(nèi)外的大好風光!”
“當然?!痹孑p搖折扇,臉上笑顏依舊。
“兄臺的劍匣,看來是內(nèi)有乾坤了!”華渠并沒有轉頭對林放元講,而林放元也只當做沒聽見。
華渠見對面沒有搭理自己,也就沒自討沒趣,而是轉身走開了。
“抱歉,這幾天是金麓山莊的弟子例行下山歷練的日子,由于人數(shù)眾多,所以才會有包場的現(xiàn)象。”連瑜看著四個人笑道。
“無礙,林兄不就為我們拿到了三間房了嗎,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痹媸掌鹆苏凵群筻嵵貑柕溃骸案覇栠B女俠,此次歷練的地方在哪,我也好繞開那里?!?p> “南邊是我們歷練的地方,而北邊有戰(zhàn)事,所以也不建議···”說到此,連瑜的臉色忽然暗淡了下來,可隨即便恢復過來,“可以去西邊看萬山叢林,也可以去東邊看無盡的鹽湖風光,總之別去南邊和北邊就好。”說完連瑜便抱拳準備離開。
“江湖路遠,望請珍重!”說完連瑜便離開了。
“和傳聞一樣,因為雁門關失利,連家被排擠了,作為國家直系的門派,也受到了沖擊啊?!笨粗B瑜遠去的方向,曾矜低聲說道。
“不過南邊啊···”苗翎輕笑道,“不光光韓國朝堂被腐化了,連這個門派也開始找退路了?!?p> “為什么這么說?不就是南邊歷···南···難道說是皮母地丘!”劉惠盈說出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對啊,下一次見面就是敵人了!”曾矜說完后,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話。
“有點頭疼啊!”
在四人安頓好不久,月白也采購完所需的基本藥品回來了,帶著略微的怒火,因為現(xiàn)在姑逢城的藥店藥館也開始限售那些傷藥的藥材,能采購到的實在是有限。
苗翎在安頓好之后就離開了,用他的方式去收集所需的情報。和苗翎住一起的曾矜則是打開地圖仔細思考著什么,劉惠盈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單人一間的林放元在入住后卻還是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又說不出的煩悶。
畢竟當時自己拔出的是沐皖劍,而不是那柄天心蓮,而那個名叫華渠的人明顯感覺到了劍匣內(nèi)天心蓮的異動,才會出聲“提醒”自己。但是在幻境里,師傅說了,天心蓮的劍靈被移植到了自己的識海里面,可是自己連識海在哪都感知不到,所以對移植一直感到不真切,只能感覺到,確實天心蓮的威力或者說靈性在減弱。
“空想無用啊···”林放元嘆了口氣后開始坐定冥想。
就在客棧風波不久,姑逢城就進來一隊看樣子就不尋常的人,明明是快入冬的時間,可幾個人卻穿著好似夏天般,有幾個更是直接裸露出上半身,讓人不得不側目,可這一行人在入城后,不過吃喝了一頓,然后買了些必要的藥材,就出城而去。
在這座如今成為信息交流區(qū)的姑逢城,顯得格外的怪異。
而就在當夜以后,姑逢城內(nèi),受傷的金麓山莊弟子的休息區(qū),開始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斬首事件,僅僅第一天就在四個地方發(fā)生了六起,被斬首的金麓山莊弟子的首級就懸掛于房門口。
近千人的歷練弟子,現(xiàn)在基本上有四成待在姑逢城,將近四成還在地丘里面,其余的基本分布在地丘以及地丘到姑逢沿途的路線上??涩F(xiàn)在基本上算是有人在金麓山莊眼皮底下犯事,不得不讓金麓山莊震動,大長老一怒之下,直接派遣二十名四貝身份的執(zhí)法弟子前往姑逢城。
而擔心著師兄弟安危的連瑜因為只是二貝弟子的身份被限制去調(diào)查。
“真是不太平啊,在我們進城后就發(fā)生這種事,到時候我們出城會有些麻煩呀!”曾矜趴在窗臺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感慨道。
“是的,免不了一番排查。”苗翎淡定地喝著茶,說得有些事不關己般。
“可是我聽說,有人看見一個紅色的妖魔,全身散發(fā)著一根根紅色的絲線,將眼前人纏死,而后用刀,干凈利落地砍下腦袋···”說到此,曾矜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苗翎。
“是嗎?還有這種事?!泵玺嵋琅f淡定地喝著茶。
“想來,天下還有第二個人會使用‘繞指柔’呀!真是稀奇!”曾矜的感慨明顯讓正在喝茶的苗翎頓了一下。
“不過我對那個人的殺戮沒興趣,我只希望盡快遠離這個地方?!痹嬲酒鹕?,伸了伸懶腰道“林放元最近反正空得很,有什么事,他還能幫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