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瘋狂,風(fēng)流云散
一切的風(fēng)波也好似劃下了句號。
風(fēng)波中心的林放元則好似失了魂一般。
脆響之后,天心蓮斷成兩截,通體銀白的劍柄和一半劍身還被林放元握在手里,另一半的劍身則是染成了通體暗紅色。
就那么插在林放元的幾步之外,失魂落魄的林放元,就那么幾步路,走得跌跌撞撞。
顫巍巍地伸出右手想去撿起暗紅色的劍尖,可剛剛伸出去,便發(fā)覺到右手的的麻木,那是疼到極限的麻木。
自己的右手應(yīng)該是廢了吧。
“放元!”月白艱難地站起來,對著前方失魂落魄的林放元喊著。
“估計沒用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被毀了?!泵玺崾掌鹆巳淼睦@指柔以及手上的兩把苗刀。
苗翎知道,月白也明白,一柄劍對于一名劍客來說的重要,將其比作劍客的另一條生命也不為過。
朱啟明的啟智也在那場風(fēng)波中煙消云散,而東方如萩也將自己鎖在了幻境里面。
不過一眨眼,林放元又失去了一切。而這一次,更徹底。
血肉模糊的右手,隨著天心蓮的斷裂而斷開的劍心。
“啊啊啊啊啊啊?。。。?!”林放元似乎沒有放棄繼續(xù)用右手拾起劍尖的想法,就算已經(jīng)麻木的右手,依然還是燃起了疼痛感,血也是止不住地從傷口中流出。
這是自己最后的執(zhí)念,也只自己作為劍客最后的尊嚴(yán)!
月白起身,走了過去,走到林放元身邊,輕聲說道:“撿起那個劍尖,你的傷,我來治?!?p> 林放元也許聽到了,也許沒聽到,只是用盡自己的全力,用右手漸漸碰到劍尖,然后用盡全力捏住劍尖,林放元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汗了。
月白取出一顆顆藥丸在手心,伸手一捏拳,運轉(zhuǎn)自己修行的《青囊心經(jīng)》的內(nèi)力于手心,展開手心,手心中留下的是被一股青綠色包裹著的藥粉,然后將手輕柔地覆在林放元右手上。
“你能行的,既然我?guī)煾冈敢庀嘈拍?,那我也選擇選擇去相信你?!痹掳字皇沁x擇用一只手施藥去緩解右手的傷,其余的都沒選擇去做。
苗翎在邊上看了一會后,選擇了轉(zhuǎn)身。
“我們?nèi)齻€會在山腳等你們。”
說完,苗翎便大步走開了。
千萬要振作起來,至少在到達(dá)蜀地之前,別死了。四大門派,我還需要你幫我去捅穿!
捏住劍尖的手,不住顫抖,即便有了月白的幫助,也是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劍尖之所以成為暗紅色,主要原因還是心魔攜帶者真氣全力注入天心蓮的結(jié)果,而朱明啟所攜帶的是天心蓮的劍靈,并將其種植在林放元的氣海之中,不光光是為了防止心魔污染劍靈,更是情急之中的圍三缺一,給心魔一個脫身的方式,而不至于來個同歸于盡。朱啟明似乎也預(yù)見到了結(jié)果,才在那時出聲提醒囑咐林放元“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p> 林放元之所以撿起著劍尖困難的原因不光光是因為右手廢了,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著寄宿著心魔的劍尖時刻不斷地在放出劍氣,因為它也不想認(rèn)輸。
劍氣肆虐之下,捧著劍尖的手心開始出現(xiàn)了血痕,即便有月白的幫助,不斷修復(fù)傷口,那也是來不及。月白也在全力運轉(zhuǎn)內(nèi)功的情況下,逐漸發(fā)覺了自己的若有若無的虛脫之感。
可林放元并沒有感覺完畢,而是右手捧劍尖,左手持另一截天心蓮,并將其放入劍匣之中。
做完一切的林放元這才回過頭,看著額頭冒汗的月白,相視一笑后,便倒下暈倒了。
月白就這么輕輕地抱著林放元,抱著他。
到底怎么樣才能讓林放元面對這現(xiàn)實,他倒下前的微笑是那么的空洞,絕望。
師傅理想中的太平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實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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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下的夕陽,總是那么地吹不散心中愁。
苗翎在馬車外騎著馬,還牽著三匹馬,劉惠盈也是騎著一匹馬,還時不時地望著后方的馬車。
“沒有什么想說的嗎?”苗翎瞄了一眼正回頭看馬車的劉惠盈,“他可是你回家路上的強(qiáng)力助手?!?p> “那也要他能渡過這關(guān),不能渡過這關(guān)的他,也就是個廢人?!被蛟S講得有些激動了,劉惠盈稍微頓了頓,平靜地說道:“這樣不光光不能幫我,反而還會拖累我們。”
“哈哈,終于有了這種意識嗎?”苗翎望著劉惠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種時候,做一位無情的帝王遠(yuǎn)比有情的帝王來的更有用處。”
“我明白,我能活著,全是那十八位用命堆出來的?!闭f完劉惠盈眼光一狠,“我不希望他們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去,我會讓全蜀地的人知道,他們在守護(hù)的是什么!”劉惠盈轉(zhuǎn)頭看向苗翎。
“所以,我必須回蜀,稱帝!”
“話別說太滿。”曾衿一邊駕著馬車,一邊笑著:“你別當(dāng)五毒教是個擺設(shè)呀!蜀兵也沒你想象中那么強(qiáng)?!?p> “別忘記,分裂了蜀地的五毒教,底蘊(yùn)還需要掂量掂量的?!痹埔琅f笑得風(fēng)輕云淡。
“曾國士,小女子到時還想著向你請教如何做著一步一步,還望不吝賜教!”劉惠盈一轉(zhuǎn)身也和曾衿一樣笑得風(fēng)輕云淡。
“你若以國士待我,吾必將以國士報之?!?p> “自然!”
馬車內(nèi)的月白將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卻也沒感到什么不妥。一個在正視了自己是個流亡公主的身份,一個是在引導(dǎo)那位公主的心,讓其不再軟弱,另一位雖然暫時還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么,可最后還是要服務(wù)于那場蜀地的亂局。
月白擺了擺頭,看了看睡了三天的林放元,“這就是現(xiàn)在的現(xiàn)實啊,放元,眼睛睜開并不能表示你真的已經(jīng)醒來了。”
說著又捏碎一顆藥丸,運轉(zhuǎn)《青囊心經(jīng)》,將包裹著藥粉的手覆蓋在林放元的右手上。
“預(yù)計明天中午可以到達(dá),天池山。到時候下車散散心吧,總不能一直賴在車上?!痹掳讻]去看微微點頭的林放元,而是仔細(xì)地看著林放元的右手,繼續(xù)說道:“想想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p> “迷茫的話就待在天池山上好好想想吧,到時候,我會回來接你的?!?
蘇月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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