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女裝大佬
打死秦銳他都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沒啥特點(diǎn)的給他們講解陣道的人居然是堂堂一殿之主,這年頭殿主都是這么閑的嗎,居然來給他們一群外門弟子講解陣道?!
“他怎么會來給我們講解,這不應(yīng)該是由一些普通的弟子或者長老來做的嗎?”
“我怎么知道,我們那時候是一位劉姓長老來給我們講的,至于殿主給一群外門弟子講解這種事情,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吳林也是滿臉不解,這種情況別說遇見,他連聽都沒聽過。倆人討論了半天,也只能猜測也許是這個高殿主靜極思動,一時心血來潮,所以才來講講陣法。
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之后,他們兩人才想起來今天的重頭戲,連忙抬起頭來尋找王志文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他正咬牙切齒的對著他早上背來的包裹,而學(xué)堂里的其他弟子則都興趣盎然的盯著他,似乎想看他想怎么辦。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秦銳注視的目光一般,秦銳剛看了他一眼,便看到他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隨后破罐子破摔似的抓起包裹就向外走去。
秦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我咯?誰讓你先挑釁我的。隨后他高聲喊道:“王師兄,你干嘛去,賭注忘了?”
“換衣服!”
王志文惡狠狠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隨后便頭也不回的向樹叢中走去。
而眾人聞言,則連忙從學(xué)堂里跑了出來,聚攏在下山的路前,等待著好戲出演——他們可不認(rèn)為王志文換好衣服之后還會好心的回來通知他們一聲。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小會兒,一個身影終于慢慢浮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來人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裙,上面毫無花色,樣式也非常的簡單,唯一的裝飾大概就是腰上束著的絲帶了,但是就算如此,配上來人高挑的身材,居然顯出幾分婀娜出來。
他的腳下則按照約定踩著一雙繡花鞋,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選了一條長裙,想要蓋住自己的雙腳,但是不知他是否不習(xí)慣還是裙子太長怕踩到裙子,步子邁的不是太大,因此本想隱藏住的繡鞋行步間卻又時隱時現(xiàn),反倒有了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說實話,秦銳實在不想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一個男人,但是他第一反應(yīng)卻背叛了他,這個詞語第一時間就從他的腦海里蹦了出來,并牢牢的占據(jù)了它的領(lǐng)地,不讓分毫。
再向上看去,他的頭發(fā)并沒有按照約定綰成發(fā)髻,而是簡單的盤了起來,不過好歹也算是個女式發(fā)型,秦銳倒也不打算追究那么深。
不過他這么一打扮,本來顯得有些奸詐的細(xì)長雙眼倒是柔和了許多,偶爾顧盼之間甚至居然還有一絲嫵媚的感覺,就是那陰沉的臉色破壞了所有的感覺,不禁讓人覺得有些可惜。
秦銳趕緊使勁甩了甩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太陽系,然后戲謔的說道:“王師兄,不對,王師姐,打扮的挺不錯的嘛?!?p> 至于其他人,則是在王志文出現(xiàn)之后便開始發(fā)出陣陣笑聲,聽聞秦銳這么一說,更是紛紛大笑起來,一時間“王師姐”“王師妹”的稱呼不絕于耳。
反觀王志文,自從秦銳出聲之后他反而鎮(zhèn)靜了下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對旁邊的人視而不見,對他們的調(diào)笑之言也充耳不聞,兩只眼睛就只是死死的盯著秦銳,其中的狠毒之色就好像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秦銳看他這個樣子,嘴角上挑,輕笑了一聲,我還怕你不成,隨后便直直的對上了他的雙眼,絲毫不退。他心里很明白,如果這場賭局是自己輸了,那么站在那里被眾人調(diào)笑的就是自己了,而且他們幾個人只會用更加狠毒的語言來羞辱自己,因此他心里可絲毫沒有憐憫或者內(nèi)疚的心情。
不一會兒,王志文便走到了秦銳的跟前,并停住了腳步,沒有憤怒、沒有瘋狂,而是用一種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說了一句話:“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一定!”
至于秦銳,則是依然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臉色帶著戲謔的微笑,回了他一句話:“看來你只穿一次還覺得不過癮啊,王-師-姐。”
雖然他臉上不以為意,但是心里卻已經(jīng)給王志文宣告了死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對方是打算不死不休了,而且看他這樣子,如果他報仇無望的話,秦銳絲毫不懷疑他會不會遷怒于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因此,秦銳才會依然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希望能麻痹對方一下,讓他以為自己贏了一次就自信滿滿,馬虎大意了。別管有沒有用,先埋下這個種子再說。
在外人看來,王志文之后在秦銳面前停了一下說了句什么便繼續(xù)往下走,不過秦銳身邊的吳林和李安卻是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真切,頓時連看熱鬧都顧不上了,而是擔(dān)心的看向了秦銳。
“秦師弟,此人不能留啊,要不要等他接一些需要出山的門派任務(wù)的時候,我趁機(jī)...”
吳林低聲的說道,雖然接下來的話他并沒有說出口,但是大家都明白他想說的是什么。
“多謝吳師兄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我心里有譜。”
吳林說那句話也沒打算秦銳能接受,或者說,秦銳拒絕才是他意料之中的,也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自己也只不過是想借此拉近關(guān)系罷了。至于真的為了秦銳去殺害同門,說實話,一來,秦銳只是有潛力,還沒有把這份潛力變?yōu)閷嵙Γ硭麄冎g的關(guān)系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讓自己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的程度。
秦銳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只是道了聲謝,便拒絕了吳林的建議,甚至連自己想要做什么都沒有說清楚。別說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頂多算是普通朋友,就算關(guān)系再進(jìn)一步秦銳也不打算透露。就算自己準(zhǔn)備除掉他,這個打算只有自己知道就行了,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風(fēng)險就越大。和信不信任無關(guān),如果無人知道,那泄露的幾率就是零,只要有人知道,那就肯定大于零,很簡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