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白欣做著飯,越想越覺得,金至誠的家人挺有意思,后來還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人。
對她的不滿,都是明晃晃的寫在臉上。前世她父母死后,她和大伯一家生活,他們一個個對她噓寒問暖,關(guān)心備至,可是最后卻也是他們謀奪她的公司,將她害死。
所以說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這種表面看似刻薄的人你反而可以放心,而那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口蜜腹劍的人則隨時有可能要人命。
來到這個世界,除了金至誠,她總算是有遇到和自己有關(guān)系的人,而且看她們那性子應該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變化,這讓白欣也放下了些心來。
終于白欣做好了飯。然后一家人一起吃飯。
劉母看到白欣炒的菜,又覺得自己心臟受到了猛烈的沖擊,對著白欣恨的牙癢癢。
這真的是造孽呀,他兒子再部隊拼死拼活的,掙那么點錢,都讓她給糟踐完了,這日子簡直沒法過。
說著說著,就有開始哭嚎開來。
金至誠見此,無奈。她娘就這點,不管有什么事,都愛哭哭唧唧個沒完。
于是金至誠又使出那一招,捂著額頭假裝頭疼起來。
果然,劉母一件金至誠如此,就知道自己又吵到兒子。立馬收起眼淚不哭了。
不過卻是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白欣一眼。
白欣摸摸鼻子,無辜的看著她們。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
金至誠收到白欣的眼神,立馬偷偷伸出手,摸了一下白欣,算是給她的一點安慰,讓她別和他娘一般見識。
白欣白了金至誠一眼,她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劉母看她兒子和白欣眉來眼去的,覺得自己的胸口又開始疼起來。但是想到他兒子見不得她哭鬧,于是強忍著。一口口,狠狠的吃起飯。
至于金至玲,這頓飯吃的很是安靜,一句話都不說。扎頭猛吃。她有多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飯?
想了想,這似乎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所以還說什么?拼命吃就是了。
她們剛吃完飯,白欣讓劉母和金至玲在她那屋睡下。她們昨天在火車上肯定也沒休息好,這會兒肯定困了。
剛安排好,張營長就帶著一個人過來。
“張營長,你們來了,快進屋吧?!币娙藖?,白欣連忙招呼。
張營長對著白欣和善的笑笑,他對金至誠這個妻子還是很滿意的,這可是他逼著金至誠回去娶的人呢??粗磉叺娜?,張營長給白欣介紹。
“小白啊,這是王醫(yī)生,王友軍。以后就是他每天來給至誠做檢查?!?p> “王醫(yī)生你好,以后就麻煩你了。”看到他手上提的藥箱,白欣就猜到了她的身份,這么年輕就再部隊做軍醫(yī),還來給金至誠看病,想來醫(yī)術(shù)肯定很不簡單。白欣也笑著問候。
聽到家里有人來,立馬出來看。一見有個人拎著藥箱,連忙走了過來。
“小伙子,你是醫(yī)生吧,快來給我們至誠看看,他剛還頭疼呢?!眲⒛甘钦娴男奶鬯齼鹤?,現(xiàn)在有醫(yī)生來了,一定要好好給她們看看。
“大娘你好,我叫王友軍,您叫我友軍就好,以后就是我來給金連長看病?!蓖踽t(yī)生對于大媽上來就拉他來看病的行為,一點也不在意。這本來就是他的事情。
“好,友軍啊,你快來給我們看看?!笨粗鴤€小伙子這么友善,劉母很高興,這部隊的人覺悟就是高。
白欣和張營長在后邊也跟了過來。這時王醫(yī)生已經(jīng)開始給金至誠做檢查。
“營長你來啦?!笨吹桨仔篮蛷垹I長進來,金至誠立馬笑著起身問候。
“別動。躺著就好,小王給你檢查著呢?!笨匆娝膭幼?,張營長連忙制止。這小子,跟他還客氣什么!
金至誠轉(zhuǎn)頭對劉母介紹到:“媽,這是張營長,是至誠的領(lǐng)導,在部隊對至誠幫助很多。”
“營長?你是至誠的領(lǐng)導啊,你還來帶醫(yī)生來看我們至誠,你真是個好領(lǐng)導。我代至誠謝謝你啦。你真是個好人!”
劉母想到自己剛才,沒有跟人家打招呼,現(xiàn)在知道是人家是個營長,雖然她也不知道營長是什么,但是肯定是個大官就是了。所以有些后悔,連忙過來有些緊張的看著張營長,打招呼。
“大姐,你不用客氣,你家至誠是個好軍人,給部隊掙了不少榮譽,我還要謝謝你呢,你有一個好兒子?!?p> “這至誠是為國家做事受傷的,國家一定會負責將她的傷治好,大姐你就放心吧。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劉母聽到這話,那心情立馬就不一樣了。自豪!她兒子真是給她爭光!你看著大領(lǐng)導都夸他呢。
那臉上的笑容終于不那么僵硬,如今笑的,嘴角都咧開了,一張臉笑得跟那路邊得菊花似的。
張營長看著金至誠的母親,心里也在感慨,這真是淳樸的人啊。怎么就生出金至誠這么個出色的人物?
王醫(yī)生給金至誠檢查了一會兒,終于放下手中的聽診器?;仡^對她們說:“金連長的身體恢復的很好,接下來好好養(yǎng)著就行,不過之前吃的消炎藥還要繼續(xù)吃著。其他的注意飲食就行。”
“友軍啊,至誠之前說他頭疼,是怎么回事啊?沒看出來問題嗎?”
聽到他娘的話,金至誠的臉有一瞬間的僵住了,不過馬上就控制住了表情,裝的若無其事。
王醫(yī)生想了一下。不可能?。拷疬B長這傷有沒有傷到腦子,怎么會頭疼?
看了金至誠一眼,只見金至誠偷偷對使了個眼色,王醫(yī)生立馬領(lǐng)悟,“大娘啊,金連長這是在恢復期,很是耗費精力,所以一定不能讓他費神、生氣,要讓他在良好的環(huán)境中養(yǎng)傷。”
說完這番胡謅的話,王醫(yī)生面不改色。好像是真的一樣。白欣看著他,心里很是佩服!醫(yī)生也這么能胡說八道嗎?
劉母聽到王醫(yī)生的話,卻是立刻放在心上。果然,是她吵到了兒子,以后她絕對要忍住。
“好,謝謝友軍。我們一定不再吵到至誠,讓他好好養(yǎng)傷?!?p> 王醫(yī)生聽了很滿意,回頭隱晦的看金至誠一眼,“怎么樣?滿意否!”傲嬌的很。
回頭看了張營長一眼,對她們說:“既然沒事了,我就回去了,醫(yī)院還有很多的事?!?p> “這么快就要走了?!眲⒛负芟矚g這個小伙子的,見人要走,立馬挽留。不過,王醫(yī)生確實有事,不能多待。
“我也走了,下午還要訓練?!睆垹I長也和王醫(yī)生一起走了。他本來就是帶王醫(yī)生來認認門的。
這次劉母趕快送人出門,好話說了一籮筐。